太阳总会冉冉升起,把欢乐、爱情和幸福许诺给逐渐苏醒的世界。
——《五月的塞瓦斯托波尔》
强制的社会制度不会是永存的。
——《托尔斯泰传》
人事关系在社会上是一种资本,若要它经久,就不得不节用。
——《战争与和平》
一个人在社会的等级上站得越高,他所联系的人就越多,他控制别人的 势力就越大,他每一行动的定命性和必然性就越明显。
——《战争与和平》
不懂机器的构造的人,无法想象机器最重要的部分之一,是那个无 声地转动的小小的连结齿轮。
——《战争与和平》
毫无疑问,所有同时代生活的人中间总有一种关系存在,因此就可以从 人们的智力活动和他们的历史运动中间找出一种关系。
——《战争与和平》
在每一个历史时期,在每一个人类社会,都有一种对生活意义的崇高理 解。这种理解只有这个社会里的人们才可能有,它确定了这个社会所努力争取的崇高的幸福。
——《托尔斯泰论集》
倘若尘世是罪恶的,必须弃绝尘世,那么整个世界,它的全部美,又是 为了什么呢?
——《谢尔盖神父》
尽管好几十万人麇集在不大的一块地方,千方百计把他们聚居的那块土 地毁坏得面目全非,尽管他们把石头砸进地里去,不让任何植物在地上长出来,尽管出土的小草一概清除干净,尽管煤炭和石油燃烧得烟雾弥漫,尽管 树木伐光,鸟兽赶尽,可是甚至在这样的城市里,春天也仍然是春天。太阳照暖大地,青草在一切没有锄绝的地方死而复生,不但在林荫路的草地上, 甚至在石板的夹缝里长出来,绿油油的。桦树、杨树、野樱树长出发粘的和清香的树叶,椴树上鼓起一个个快要绽烈的花蕾。寒鸦、麻雀、鸽子象每年 春天那样已经在欢乐地搭窠,被阳光照暖的苍蝇沿着墙边嗡嗡地飞。植物也罢,鸟雀也罢,昆虫也罢,儿童也罢,一律兴高采烈。惟独人,成年的大人,
却无休无止地欺骗自己而且欺骗别人,折磨自己而且折磨别人。人们认为神 圣而重要的不是这个春天的早晨,也不是上帝为造福众生而赐下的这个世界的美丽,那种使人趋于和平、协调、亲爱的美丽;人们认为神圣而重要的却 是他们臆想出来借以统治别人的种种办法。
——《复活》
罪过,有时是在于环境的丑恶
罪过,有时是在于环境的丑恶。
——《<安娜·卡列尼娜>的创作过程》
夜莺们不能靠童话养活??
——《安娜·卡列尼娜》
可怕的不是苦难和死亡,而是那允许人们去造成苦难和死亡的原因。
——《托尔斯泰传》
不能爱一个人而爱上上流社会,既不是光荣的,更是危险的,因为在这 样的社会中,比在其他的社会中可以遇到更多的恶劣东西。
——《托尔斯泰传》
无论是堡垒、大炮或枪弹本身都不会射击任何人,监狱本身不会关押任 何人,绞架本身不会绞死任何人,教堂本身不会欺骗任何人??。这一切全是人干的。
——《托尔斯泰论集》
一切纯洁的与善良的东西在我们社会里已被毁灭了,而且正在被毁灭 着,因为社会是堕落的,狂妄的,可怕的。
——《托尔斯泰论集》
常常有这种情形,你在许多年间看到一个家庭被同一的虚伪客套的帷幕 遮掩着,他们的家庭成员的真正关系对你是个秘密(我甚至注意到,这张帷幕愈是厚,也愈是美,你所见不到的那种真正关系就愈糟糕)。
——《童年少年青年》
社会上的寄生虫们硬说自己寻开心的活动很重要,由此产生多少罪恶 呀!
——《列夫·托尔斯泰论创作》
艺术中无论有怎样的愚蠢行为,只要这种愚蠢行为一旦被社会上层阶级 所接受,立刻就会有人出来编造一套理论,把这种愚蠢行为加以解释并使之合法化。
——《列夫·托尔斯泰论创作》
聂赫留朵夫继续思考着,向这个大厅扫一眼,看一下那些画像、灯盏、 圈椅、制服以及那些厚墙和窗子,想起这个建筑物何等宏大,想起这个机构本身还要庞大得多,想起官吏、文书、看守、差役等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队 伍,这类人不但此地有,并且全俄国到处都有,由于表演这种谁也不需要的喜剧而在领取薪金。
——《复活》
凡是由于命运或者由于本身的过失和错误落到某种地位上去的人,不论 他们的地位多么不正当,却总会对一般生活形成一种足以使得他们的地位在自己的心目中显得又好又正当的看法。为了保持这样的看法,这种人总是本 能地依附那班承认他们对生活所形成的概念,承认他们对自己的生活地位所形成的概念的人。每逢事情涉及到盗贼夸耀他们的本领,妓女夸耀她们的淫 荡,凶手夸耀他们的残忍,这样的事情就总会使得我们感到惊讶。然而,这所以会使得我们感到惊讶,无非是因为那些人的圈子和生活气氛局限在狭小 的范围里,而且主要的是因为我们处在局外罢了。不过,每逢富翁夸耀他们的财富,也就是他们的掠夺,军事长官夸耀他们的胜利,也就是他们的屠杀,统台者夸耀他们的威力,也就是他们的强暴的时候,这岂不是同一类的现象?我们所以在这些人身上没有看出他们的生活概念反常,也没有看出他们为了 替他们的地位辩护而颠倒了善与恶的概念,无非是因为具有这种反常的概念的人们圈子比较大,而且我们自己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而已。
——《复活》
凡人们认为重要和美好的事物,往往是渺不足道的,或者是卑鄙龌龊的。所有那些耀眼的光辉,所有那些富丽堂皇的外表,往往掩盖着古老的罪行, 这些罪行已经为人们司空见惯,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风靡一时,由人们想出种种美化的办法加以粉饰。
——《复活》